星期三, 6 11 月

美国选举对美欧中三边关系的影响

 

2024年11月5日新罕布什尔州柏林市选举日

美国大选今天(11月5日星期二)正在全国各地进行投票。这次大选将产生下一任美国总统及新一届国会参众两院议员。民主共和两大政党在外交战略上的侧重有所不同,将对跨大西洋关系和西方对华政策产生影响。分析人士认为,民主党的哈里斯胜选更有利于美欧同盟关系,而共和党的特朗普再次入主白宫则势必导致更大变数。

哈里斯延续亲欧路线

选前的最后一次民调显示,民主党籍的副总统卡玛拉·哈里斯与共和党籍的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之间的竞争非常激烈,两人的支持率都是49%。只有2%的选民表示他们不确定该选谁。

欧洲观察人士最关心的自然是这两位总统候选人的外交政策。

“这是二战以来民主共和两党总统候选人在外交政策上首次出现重大分歧,如何解决这一问题尚不明确,” 意大利汉学家弗朗西斯科·郗仕(Francesco Sisci)向美国之音表示。

哈里斯在其副总统任内帮助拜登总统制定并实施了大西洋主义的外交政策,缓和了此前特朗普总统任内美欧关系中的紧张和摩擦。

外界判断,如果哈里斯胜选,虽然不排除可能进行某些调整,但基本上将延续拜登总统任内的“亲欧”路线。

新加坡国立大学政治学系副教授认为,哈里斯胜选意味着一定程度的可预测性和连续性,但也必须考虑到另一个变量——国会选举结果。

他向美国之音表示:“共和党控制的国会可能会挫败哈里斯政府的政策议程,迫使其采取更为强硬的立场,或者阻碍其官员任命计划。”

同理,如果特朗普当选总统而民主党赢得国会,特朗普也必然在施政时受到国会的掣肘。

特朗普或行疑欧政策

如果特朗普胜选,可能会对美欧关系产生不小冲击。比利时智库布鲁盖尔(Bruegel)高级研究员、西班牙经济学家艾西亚·加西亚-埃雷罗(Alicia Garcia-Herrero)向美国之音表示:“欧洲对特朗普当选的可能前景感到担忧。特朗普的外交政策侧重于印太地区,而非跨大西洋关系,而且更具有孤立主义倾向。这些都对欧洲不利。”

2017至2021年的特朗普总统任期以“美国优先”和交易性的外交政策而闻名。特朗普一直将北约视为一笔有损美国利益的糟糕交易。

“欧洲在军事上依赖美国。特朗普一直要求欧洲国家提高国防开支至GDP的2%,但也可能要求更多,并以取消对欧洲的安全保障来。英国和欧盟都面临这个问题,” 埃雷罗说。

外界判断,尽管美国完全退出北约的可能性不大,但特朗普政府大概率将减少美国对欧洲防务的承诺。特朗普胜选也会增强欧洲各国“疑欧”的极右翼政治势力,将欧盟一体化引向停滞或倒退。

此外,外交事务官员具体人选及其撤换也会影响外交政策。庄嘉颖说:“特朗普有快速更换高级官员的记录。”这意味着特朗普任内的政策变化幅度可能较大。

如果新一届美国政府决定减少其对欧洲的安全承诺,埃雷罗说:“欧洲只能更具有战略自主性。”

专家主张加强跨大西洋合作

特朗普的许多政策顾问建议,美国应该优先考虑与中国的战略竞争,而不是对欧洲安全的承诺。

中国政府并未对哈里斯或特朗普表示出支持或不支持的态度。对于特朗普政府是否一定会对中国更加强硬,庄嘉颖表示怀疑。

他说:“特朗普本人似乎希望在经济上与中国竞争,但他可能只是在摆姿态。他是否希望在其他问题上对中国采取更强硬的立场,我们尚且不得而知。”

郗仕认为,美国不应将其欧洲政策和中国政策割裂开来,或者将两者对立起来,“那种欧洲战线不同于亚洲战线的看法是错误的。”

他举例说,近期朝鲜军队加入到俄罗斯对乌克兰的侵略战争,就显示出“欧亚大陆的两端是相连的”;就像75年前的朝鲜战争一样,当时苏联支持朝鲜入侵美国支持的韩国。

他表示,朝鲜战争阻止了苏联在欧洲采取类似的侵略性行动,如今确保乌克兰胜利,也将阻止中国在东亚采取类似行动。

面对呼之欲出的中俄伊朝新“邪恶轴心”,郗仕呼吁:“美国需要耐心,需要与盟友和对手建立信任,必须让外界感到可靠,并在此基础上建立新的对话机制。”

他强调:“朋友和盟友之间必须更加亲近。”

 

文章来源:美国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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